，你不是左撇子么？怎么今天一直用右手呢？难道你的手受伤了吗？”
炫焰炎打断她的话：“敏兰，这些年来，我头一次看你如此多话。你还不为翔舞国君献舞？”
“是，陛下。”赵敏兰一惊，带着满面的泪痕，回到原处。几滴眼泪飘落在武滕凤的手心里。武滕凤怔怔地看着恢复到原先那般白皙细腻、光洁如凝脂细瓷的双手。
帐篷内，武滕凤挠挠下巴，抚摸着光洁细腻、白皙如玉的双手：“怎么会这样？”
“老姐，怎么办？炫焰炎手里的那个舞女是咱妈，怎么办？”武纡潆咬紧牙关，望着武滕凤。武滕凤挠挠下巴，摇摇头：“我觉得她有些地方不对劲，她肯定不是咱妈。”
“她怎么不是了？她那么了解你的情况，怎么不是了？”
“我还是保持怀疑态度。”
宴罢，武滕凤挠挠下巴，直勾勾地看着赵敏兰：“你能再为我弹奏你当年最爱的那首歌么？”
赵敏兰犹抱琵琶半遮面，转轴拨弦三两声，弹起一曲发如雪。
低眉信手续续弹，说尽心中无限事。弦弦掩抑声声思，似诉平生不得志。间关莺语花底滑，幽咽泉流冰下难。冰泉冷涩弦凝绝，凝绝不通声暂歇。最后，赵敏兰却坐促弦弦转急，凄凄不似向前声，一曲终了，沉吟放拨插弦中，整顿衣裳起敛容。
“天泉水暖龙吟细，露畹春多凤舞迟。曲罢常教善才服，妆成每被秋娘妒。”武滕凤挠挠下巴，站起身，俯视着舞女，冷笑着嘲讽道，“你演技很不错，我先为你鼓掌。你煞费苦心的让我相信你是我母亲，可惜，你一出场就破绽百出，我都不好意思在你主子面前说你了。”
炫焰炎叹服至极，却依然冷笑如初，奸诈阴险：“你有很强的洞察力，观察得十分仔细，逻辑思维也颇为严谨，镇定理智，就连最细微的细节都骗不过你，而且不会被感情所牵制，以至于被冲昏了头脑。你到底是从哪里看出破绽的？”
武滕凤面无表情地挠挠下巴，左手机械地做着敲键盘的动作：“谢谢夸奖。我这点眼神还是有的。你说她最疼爱我的这句话，就暴露了她是假货。其一，我一看她跳舞，就知道是她是假的。我母亲天生体弱力小，虽然精通多种乐器、歌舞，却根本玩不动这些费力气的乐器。磬要费很大力气才能敲响，所以常由男性乐师演奏，很少有女性能将其演奏得极好，至少我母亲没那个力气演奏。”
她顿了一下，冷笑道：“其二，我母亲一直只称呼我的字，从来不叫我女儿。其三，我母亲向来更疼爱我妹妹，如今，我双腿残疾的妹妹就坐在这里，她却无意过问，甚至看也不看。其四，我母亲虽然经常哭，却从来不让泪水流到脸上，因为她说泪水是咸的，会渍坏脸，所以会立刻用丝绢擦掉。”
说到这里，武滕凤居高临下地俯视着舞女，冷冰冰地说道：“其五，我母亲唱《发如雪》最后四句的时候，总是用卷舌连鼻音，而你呢，姑娘，你唱的时候却是平舌音。我母亲唱这首歌的时候，总是唱成纵然青丝已经成灰，另一句唱成我只取你的爱了解，而你却完全按照没有变动的歌词唱了下来。”
“你真的很细心。但是你以为你来了，就能活着出去么？”炫焰炎摔碎了杯子，手持大刀长剑的武士从四面八方蜂拥而入，将武滕凤围得水泄不通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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