往他怀里塞。乾炎雅气闷：“你还要买书啊？御书房里的已经够多了！”
“这些书是御书房里没有的。书山有路勤为径，学海无涯苦作舟，懂不？总之我不嫌多就行。帮我拿着！”武滕凤挠挠下巴，一脸的理所当然，继续使劲往乾炎雅的怀里塞书。
从书店出来后，路过一个十字路口，武滕凤眼角的余光扫过角落，似乎感到了什么，忽然瞳孔放大，加快脚步向前走去：“旭坤，你在这里等等我，我去去就来。”
“喂，骠曌，你去哪啊？”乾炎雅试着抓住武滕凤的衣角，但是抱着大堆书本，他根本腾不出手来，只好赶紧跟过去，却被无数慕名而涌上来看的女子围得水泄不通，根本无法冲出人墙。武滕凤丢下乾炎雅，瞬间淹没在了人海中，钻进了角落。
角落里，几个装着不少蛇的大竹笼叠放在一起，孩子手臂粗细的各色长蛇相互缠绕在一起，纠结成了一团，懒洋洋地趴在笼子里，一动不动。
笼子边蹲着个背靠墙的老头儿，干瘪瘦小，双手的皮肤老树皮一样又黑又干又皱，布满了裂口和老茧，像鸡爪一样枯瘦，还拿着破旧的旱烟杆，低着头，遮住脸的宽边帽檐下，几丝干枯的白发倔强地钻了出来，一身破旧的粗布衣服上，补丁打了一层又一层，沾满了灰土，脏兮兮的都已经看不出原来的颜色了。
老头儿面前的小竹笼里单独关着一条小蛇，静静地蜷缩成盘香的形状。小蛇只有大拇指粗细，一身纯金无杂色的鳞片金光闪闪，头顶有一点芥子粒大小的鲜红，像是镶了红钻石，圆溜溜的金色大眼睛清澈闪亮，瞳孔中央一点墨色，看起来就像透明的琥珀，十分漂亮。
见武滕凤来到眼前眼前，小蛇抬头张望，突然激动异常，狠狠撞着笼子，想要钻出来。武滕凤挠挠下巴，蹲下身来，拿起小竹笼，仔细打量着小蛇：“老大爷，你的这条蛇怎么卖？”
“不卖，小老我只是等着与它有缘的人出现，送给她。小老我面前走过了无数人，这孩子却只对你有反应，看来小老我是等到了有缘人了。”老头子抽了几口旱烟，干咳了几声，声音像得了破伤风的老乌鸦似的，嘶哑破碎，严重变调，几乎听不清他到底在说什么。小蛇钻不出来，似乎是生气了，撞笼子撞的更狠了。
老头干笑了几声，用嘶哑的声音说道：“您有帝女相，又是天生双瞳，双瞳又叫重瞳。天生重瞳者，非圣即贤，或是妖鬼之王，能日观千里，夜观鬼神，无论什么事情都瞒不过您的眼睛。小老我还闻到您身上有龙气，小老我斗胆问您，您可是当今圣上？难怪这向来乖巧的孩子突然如此兴奋，急着要出来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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