也没有的样子，让人实在无法猜透她在想什么。
葬礼终于结束了，武滕凤抱着腿坐在太师椅上，脸埋在双腿之间，整个人都缩成了小小的一团，手里紧紧攥着庞翔德当年送给她的紫水晶首饰。
祁天垚担忧地看着武滕凤，犹豫了一会儿，还是把她抱进了怀里，顺势坐在了太师椅上，只感觉到她像无助的瘦弱猫咪一样，都把自己缩成了小小的一只。
沉默良久，祁天垚终于打破了沉默，从怀里掏出饭盒，打开盖子：“老大，你都十天水米不进了，还是吃点儿吧，吃完了就早点歇息吧，身体要紧······”
武滕凤坐在祁天垚的腿上，脸靠在他的胸口上，半低着头，也没有继续哭了，眼神里什么都看不到，空洞得令人不安。她就这样一直面无表情，保持着极度的沉寂，祁天垚都有些不知所措了，慌张得声音都在发抖：“老大，您老好歹吱一声啊！您老这样子，我临终前害怕啊！”
武滕凤像是关节生了锈的木偶似的，机械、缓慢地摇了摇头，接着就一直保持着这个姿势。祁天垚不知道该怎么办了，就把武滕凤抱在怀里，动都不敢动一下，生怕惊动了武滕凤。
快到四更天了，武滕凤慢慢抬起头，就像全身关节都生锈了似的，机械地打了几个手势
。祁天垚这下彻底慌了，一把抓住武滕凤的肩膀，带着说道：“老大，你怎么不吭声了？您老别吓我行不？临终前我心脏不好，经不起你这样吓唬啊！”
武滕凤机械地张了张嘴，却发不出任何声音，只能打着手势。祁天垚哭出了声：“完了完了！老大悲伤过度，哑巴了！”
武滕凤用僵硬的动作戳了戳祁天垚的脑门，指了指门口。祁天垚只好先出去了。
武滕凤坐回到太师椅上，怔怔地看着庞翔德的遗物，怀里还死死抱着庞翔德小时候穿过的衣服。纳兰雪凤也实在是放心不下她，从桌子那头小心翼翼地探出头来，小声说道：“师父，爷爷实在放心不下，就叫我过来看看······”
武滕凤张开嘴，还是发不出任何声音，僵硬地摇了摇头，随即把头低了下去，眼神黯然之中带着死寂，就像一潭深不见底、了无生气的死水。帐篷里陷入了一种难以言喻、令人人不安的气氛之中。
突然，武滕凤像疯了一样，毫无预兆地用指甲扎在脸上，使足了狠劲，麻木僵硬地慢慢向下挠着，脸上顿时血肉模糊。武滕凤却像是感觉不到疼痛一样，不停地挠着自己的脸，满脸的伤口一边愈合，一边重新出现，鲜血滴滴答答地落在桌子上、衣襟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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