是活的。要是有时候实在没有做到依着规矩行事,那至少不能让人知道,你说是不?”>
老夫人不是传统的刻板老太太,到底是不愿孙媳那难得的灵气被规矩消磨没了,又提点了一句。>
甄妙先是愣了愣,随后看向老太太的目光满是崇拜。>
回头,她就把清风堂的老鼠洞都堵起来!>
“好啦,你也早点回去歇着吧。”>
“那孙媳就告退了。”甄妙把美人捶放下,退了出去。>
那边罗知雅扶着田氏回了馨园,皱着眉道:“娘,在祖母那儿,您干嘛提那个?”>
“哪个?”>
“就是去北河接人的事儿。您主动提了,四婶该怎么想?恐怕以后每次见了那个妾,都会想起是您提议把人接来的。”>
“那又如何?”>
罗知雅急了:“娘,您想想,那个妾是那种来头,还有个好几岁的庶子,祖母总不可能让她们娘俩儿一直在外头的,就是您不提,人早晚也会接回来。您这不是平白得罪人吗?”>
田氏笑了一下:“傻丫头,你祖母已经压了这么一段日子,人晾也晾过了,正等着人提呢。”>
罗知雅一怔:“您的意思是——”>
田氏拿了块点心吃着,吃完才道:“这事,也就你娘提合适,所以你祖母不是顺势答应了吗?”>
罗知雅听的茫然:“娘,我不大明白,祖母既然没有立刻把那个妾接来,不是并不看重吗?”>
田氏轻笑一声:“那个妾,救了你四叔的性命,又当了正妻这么多年,将来除非犯了什么大错,府上是没人敢动她的。你祖母压一压,也只是怕你四婶降不住罢了。傻丫头,你祖母对一个妾用了手段,这正说明了无法不看重啊。更可况,还有一个庶子在呢。”>
商人重利,若是没有那个庶子在,老夫人许以重利,不见得就不能把那个妾打发了,说到底,还是不想国公府的血脉流落在外吧。>
罗知雅这才了然。>
田氏拂了拂女儿头发:“所以元娘你记着,等到了蛮尾,无论和二王子相处好不好,生下儿子是顶重要的。有了儿子,你才有了根,懂吗?”>
沉静了许多的罗知雅,眼中这才有了苦涩,没精打采地道:“女儿知道了。”>
玉园在国公府几个大院子里,算是最小的一个,但是景致还不错,里面稀疏植了梅树,枝头积雪未融,银装素裹。>
戚氏牵着六郎的手在院子里慢慢走着。>
“娘——”六郎忽然喊了一声。>
戚氏蹲下来,拿帕子擦擦六郎的脸,才问:“六郎,怎么了?”>
“娘,二伯娘说要去北河接人,是要接什么人啊?”>
戚氏笑了:“小孩子家家的,你问这个干嘛?”>
六郎虽只有五岁,可看起来比大了一岁的五郎还沉稳,板着小脸道:“要来的人,是咱们家的。”>
戚氏简直有些惊奇:“六郎,谁和你说的?”>
若是让她知道有哪个下人胡乱嚼舌,就算被人说夫君回来了就霸道起来,也要乱棍打出去的。>
六郎摇摇头:“没人和我说。在祖母那,您说要人好好照顾璋哥儿,还向二伯娘道谢。”>
戚氏完全惊呆了,她从没想到,沉默寡言的儿子,五岁大的年纪,竟然从她的几句话就推理出这个来!>
“六郎!”戚氏颤抖着手,一把把六郎揽进怀里,“我的六郎!”>
是她的错,她日日沉浸在丧夫的痛苦中,居然忽略了六郎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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