隔着布料,从点朱砂的地方轻轻滑过,“你以后会知道的。”
春回大地,万物复苏。
祁王的心却已经提前步入夏至,每日都火辣滚烫,烧得他不能自已。
祁王浸在情海中,茶饭不思,日渐消瘦,唯有一个言婉能解忧。
他起初是隔三差五就能见到她,后来则是隔上半月,到后来,一月才能见一次。他给她写信,她却一次都没回过,只是会在下次见面的时候,提上一两句,告诉他,他的信,她字字详读。
他觉得她肯定也是爱慕他的,只是女子脸皮薄,不敢太过直白。
这日言婉的帖子下达后,祁王欢喜雀跃,决心要往前更进一步。是时候向她表明心意了。他要告诉她,他已经彻底为她痴狂,如果她也愿意的话,他想再次向言家求亲。
祁王做好准备收获丰硕果实,他将自己赔了进去不要紧,只要能够赢得美人归,他所花的心思,就没有白费。
他们在言家园林里相聚,流觞唱诗,好不快哉。
言家园林是言首辅的私人禁地,轻易从不放人进来,就连小皇帝提起想来看园子,都被言首辅给拒绝了。客人们纷纷感叹,羡慕言婉受宠之盛。
不多时,众人为作诗找灵感,四处逛去,言婉朝祁王看一眼,祁王当即明白过来,避开旁人,在绿荫小路上等人。
少女姗姗来迟,手里的月白色披帛仿若天边流云,风一吹,人未到跟前,薄纱先至。
祁王弯腰捡起她的披帛,闻见上面还有她的香气,心中一动,指尖自披帛烫金竹枝叶的刺绣摩挲而过,收紧手里的薄纱,不想还回去。
少女身姿轻盈婀娜,灿若桃李,伸出细如葱尖的手,“王爷,还给我罢。”
祁王拉住,“阿婉,今日我有要事同你说。”
她媚笑着从他手里扯过披帛重新挽上,“什么事?”
她说这话,自顾自地往前走,祁王赶紧跟上去,与她并肩而立,低头轻声道:“阿婉,你认识我这些日子以来,我可有做任何欺你之事?”
少女笑道:“没有。”
祁王:“我以后也决不会欺你。”
少女星眸盈笑,“好端端的,说这种话作甚?”
祁王停下脚步,“阿婉,你若没有心上人,我可否请求做你的心上人?”
少女也跟着停下来,她脸上笑意未消,多了一丝娇羞,“王爷,你是认真的吗?”
祁王认真严肃:“我心匪石,不可转也。”
他紧张地望着她,生怕她厌恶他,又或是因此再也不见他,面对女子,祁王一向怡然自得,来言家赴宴的路上,他早已练习过千万遍,该用什么样的语气,什么样的语调同她说出心声。
现在,他脑子里空白一片,因为她的沉默,他度秒如年。
还好,她给了他希望。
“王爷,阿婉的心上人,必须始终如一,王爷做得到吗?”
祁王想都没想,一口应下:“当然做得到。”
少女的手主动递过来,她挨着他的手背,一点点抚过,“如果王爷做不到呢?”
祁王一把牵住她的手,“我会奉上我的余生证明给你看。”
他刚握住,她就从他身边逃开,站在一米开外的地方,冲他笑得腼腆害羞:“阿婉拭目以待。”
祁王一颗心落下。
这就是她的答案了。他以为他总算能够拥得美人归。
他们继续往前走去,她走在前方,不让他离太近,怯怯羞羞,听他说以后的事。
祁王最大的好处,就是说起甜言蜜语来,从不含糊。他说了很多次相守终生,但只有这一次,说的是真话。
傍晚时分,少女以主人身份,留下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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