黄没有,他心里惦记着在这个世界上为数不多的几个“战友”,几个亲人。他知道自己没有别的筹码了,唯一手里值钱的就是四毛子。>
所以他选择一个人,带着四毛子横穿了遍地都是持枪士兵的城外联防治安区。>
大路不敢走,小路又怕迷失方向,大黄无奈之下,只能徒步横穿大雪地。因为这里随时能隐蔽,也可以随时看见道路两侧的标志性建筑。>
在雪地里横趟的时候,裤子一点点被融化的积雪浸湿,他的纱布抵挡不住流进腿内的雪水,所以伤口也感染了。>
鬼知道大黄是怎么坚持在雪地中走了数个小时,并且还带着随时想跑的四毛子。>
或许,他的信仰也不是钱,也不是啥地位,有可能仅仅就是那几个,成天混在一块,能一起活下去的朋友而已。因为没了这些人,他也将一无所有。>
所以,大黄挺过来了,在路上劫持了往食宿店送粮食的货车,用司机的电话,联系上了马老二。>
岔路口处。>
马老二虽然跟大黄不熟,但却对这个硬汉心服口服。他站起身,扭头冲着刘子叔喊道:“把他弄车上去,马上清洗伤口,我们用最快的速度赶回去。”>
“大哥,我……。”司机蹲在地上,竟然乖巧的举起了手,表示自己想发言。>
马老二低头:“兄弟,送我们走一个小时,我给你拿五千块钱。”>
司机愣住。>
“你现在走,肯定不行。”马老二拍着对方的脑袋:“车就扔这儿,回头你半路拦一辆再回来,听话昂!”>
司机看了看马老二,咬牙点头:“那……行吧。”>
五分钟后。>
两台越野车再次启程。>
又过了一小会。>
老李在车上接通了电话:“喂?”>
“叔,人安全回来了,四毛子完好无损。”马老二的声音响起。>
老李沉默半晌,连说了三个好字。>
……>
问讯室内。>
枭哥被弹了半小时琵琶后,两扇肋骨就好像全都彻底碎裂了一般,钻心的疼痛让这个经历丰富的硬汉,也逐渐精神崩溃。>
枭哥趴在地上,眼神木然的看了看木板门,又看了看左侧那名军士腰间的枪。>
他想自杀了。>
他扛不住了。>
枭哥满头都是汗水,声音沙哑的抬头吼道:“别……别整了,我服了。服了还不行吗?”>
黎处用袖子擦了擦脸上的汗水,喘息着问道:“真服了啊?能聊了吗?”>
“能,能。”枭哥点头:“你扶我起来,给我整根烟抽。”>
“来,你们配合配合他。”黎处摆手招呼了一声。>
话音落,旁边的两个年轻壮小伙,伸手就将枭哥搀扶了起来。>
“嘭!”>
枭哥一头撞到左侧小伙的下巴上,后者猝不及防,咕咚一声仰面到底。>
“你他妈干什么?!”>
屋内喊声响起。>
枭哥双手被拷在后面,只能侧身压住对方,用手摸向对方腰间。>
“他妈的!”>
黎处红着眼睛,抡起板凳就要砸。>
“咣当!”>
就在这时,问讯室的木板门被拽开,一个肩扛校官军衔的中年男子,面无表情的喊道:“别整了。”>
黎处转身回头,目光惊愕:“总处?!”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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