因为在过往的那些日子里,无论是谁,在查验过后,对王长吉下的结论都是“不可能”。>
绝无希望,绝无可能。>
也正是因为如此,父亲才对兄长彻底放弃,王长吉自己也心灰意冷。>
记忆中不是没有兄弟二人一起嬉闹于父亲膝下的画面,尽管那些片段很少,但已弥足珍贵,值得为之奋斗。>
从城道院至郡道院,他增长了修为,拓宽了眼界,也看到了更多的机会和可能。>
从“不可能”到“有可能”,这难道不是进步吗?>
他从来都觉得,兄长是他记忆里那个博学、高大、温暖的样子。>
相较于与父亲短暂的相处,更多的时间里,他跟着兄长长大的。>
父亲更多的是“族长”,兄长却承担了更多的“父亲”。>
就算全世界都放弃了兄长,就算兄长自己都放弃自己,他也绝不放弃。>
这是他之所以走到如今,的理由。>
王长祥一刻也等不及,往日为人称赞的稳重心性并不足以帮助他。>
拿到秘药的第一时间就往家里赶,就像一个急着献宝的孩子。>
连夜赶路,归心似箭。>
半日之间,从清河城赶到枫林城,快过奔马。>
来不及问候父母,更顾不上其他族人,王长祥直接奔向了哥哥的小院。>
停在院门口。>
“要平静。不能给太大压力,也不能表现出太大希望。”>
王长祥在心里告诉自己。>
因为希望越大,绝望越大。>
王长吉吞服开脉丹,却毫无动静的那一幕,早已深深刻在他心里。兄长那绝望的眼神,他经常会在午夜梦回时想起。>
郡道院如果没有办法,还有国道院。国道院如果也没有办法,还有别的国家。甚至……还有玉京山。>
总有未来的,总有希望的。>
王长祥终于调整好呼吸,轻轻推开院门,踏进小院中。>
小院里空空荡荡,那张躺椅上并没有熟悉的人影。>
而就在他的面前,在院中,在青砖之上。>
“仰躺”着一只橘猫。>
说仰躺并不准确。>
因为这只肥胖的橘猫,被整个肢解在地上。>
猫头,四肢,包括尾巴,都被整整齐齐地码好。仿佛还能拼在一起。>
它是小橘。>
脾气暴躁,性格傲娇的小橘。是王长吉视若珍宝,悉心呵护的胖橘猫。>
王长祥一下子就慌了。>
他的道心无法稳固。>
连道术也一时忘了,跌跌撞撞往里屋跑:“哥!哥!”>
“王长吉!”他大喊。>
他隐约听到了微弱的回应,那声音好像自王长吉的卧室传来。>
王长祥拼命往卧室跑,道元汹涌起来,带给他源源不断的力量。>
这时候他终于听清了那个声音。>
那的确是王长吉的声音。>
那个声音充斥着焦急、暴躁、凶狠……>
那是王长祥从未在兄长身上看到的情绪。>
哪怕小时候,自己撕毁他心爱的书,他也只是温声的告诫自己,不要如此。>
哪怕成年之后,他遭受种种冷落怨怼,他也只是淡淡的转身,告诉自己,任他们去。>
可这时,那个声音如此刺耳、暴戾,甚至于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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