拜她?”
“崇拜得五体投地。”
“除了她你还崇拜谁?”
“陈景润。”
“陈景润是谁?”
“华罗庚的外甥。”
“华罗庚又是谁?”
“陈景润的舅舅呗!我说了你也不知道,还是欣赏人家跳舞吧。要我不羡慕她很难,她简直是个跳舞的天使!”
“那就如同羡慕鸟儿会飞翔一样,你小心思维脱臼!”
“我终于知道什么是失去自我了。”
“你真没出息!”
梅斯柏笑了起来。年轻的时候,梅斯柏曾经学过跳交谊舞,什么慢三、快四、伦巴他都会一点。而白云飞呢,他在交谊舞方面可是个行家。于是他们又一边看人家跳舞一边聊起交谊舞来。
也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,在那些跳舞的人后面,又多出一个女孩子来,虽然只能看见背影,梅斯柏和白云飞还是认出来了——那是童梦瑶。只见她站在那里,身体略微歪斜,偶尔跟着人家的动作摆动双手,腿却一直不动:原来她也想学跳舞。
“对了,我忽然想起一首曲子——。”梅斯柏说。
“那我就考考你,这首曲子是跳什么舞的?”
梅斯柏眨巴了几下眼睛,说:“伦巴?”
“不对,应该跳中四。”白云飞说。“我再考你:跳什么舞好?”
“伦巴。”
“那呢?”
“探戈。”
“嗯,都给你蒙对了,看来你不是什么都不懂,只会画图。我们回去吧,你可以边走边想灵活的舞蹈和呆板的机械设计之间的联系。”
“也好。”梅斯柏说着,又依依不舍地望了一眼一绺白。这时,她正跳着这首曲子,梅斯柏又入迷了,连歌词也记了下来:
天上的星,夜夜眨眼;心里的人,为何难见。来也怨,去也怨,不来不去空留恨。朱唇不吹箫,玉手懒拂弦,柳眉香腮一生流连。情深缘偏浅,再难把手牵;凋零的蔷薇,何日再争妍。
音乐和一绺白的舞步再一次吸引了梅斯柏,使他驻足观望。
“我以后再不带你来这里了,你一点出息都没有。”白云飞说。“刚才你还开导我呢,现在你自己又变得像个小孩子了。”
“俗话说得好:老就是小,小就是老。我要不像小孩子,你又要说我老气横秋。”梅斯柏小声抱怨说。
“噢,对不起,都是我不好。”白云飞说。
也怪,听白云飞这么说,梅斯柏就笑了起来,说:“你没有什么不好的,要是你真不好,就不会陪我了。当然,我不希望你老欺负我。”
“这得怪你自己,谁叫你这么软弱呢?一点男子汉气概都没有。只要离开公司,还有谁会怕你呢?其实我也怕你,怕你哭鼻子。”白云飞说着,用五成的力道拉起梅斯柏的右手,想把他拉走。
但梅斯柏不想走,就赶忙用左手拉住石桌边缘,和白云飞较起劲来了。白云飞不肯罢休,双手箍住梅斯柏的腰,想强行抱走。梅斯柏又去抱住一根柱子,坚决不肯离开,两眼还看着跳舞的一绺白。
正当他们相持不下的时候,有些原来在看跳舞的人围了过来——他们以为有人在打架呢。童梦瑶也过来了,她看到白云飞死死箍住梅斯柏的腰,就过去想拉开白云飞,并说:“别打他!”——她也以为白云飞真的要打梅斯柏。
“你别管,”白云飞对童梦瑶说,“我今天说什么也要教训他一顿。”
“我走,我走,你放开我!”梅斯柏终于力不能支,求饶了。
“那你走啊!再赖在这里我就不客气了!”白云飞站直身子,两眼逼视着梅斯柏。
等白云飞像押犯人那样押走梅斯柏,又见童梦瑶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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