师生于乱世之中，将近九百岁了……
我看着他的侧脸，心生一种敬佩。这几百年来，岁月没有摧残他的容貌，也没有荼毒他的内心。他的眼神中，没有沧桑，只比常人多了一种凄凉，可能是在多年的孤独中浸泡而行成的吧，他很伟大，也很可怜。
脑子一抽，我张口问道：“沈老师，您还相信爱情吗？”
沈老师神情淡漠，答道：“相信。只是我不配拥有。”
我不知道接下来怎么说才能让他好受一点，但是我知道赞美的话人人都爱听。
“沈老师，您怎么会不配拥有爱情呢？顶多就是爱情不配被您拥有而已。再说了，您这么优秀，是无数个女神心目中的偶像，想要爱情还不一抓一大把啊！如果您不想要普通人，人生路漫漫，您一定会寻到一个和您一样的永生者陪伴在您身边。”
“何其艰难。”
“老师……您别这样……”
沈老师笑了笑，道：“对了，我觉得你能看到寄生灵和那只九尾猫有关，听说它是你前世的妹妹。”
“您都知道啦，我的前世，叫莫依然，她，是莫依凡。她放弃了一切，融到了我的身体里。”
说罢，沈老师在马路正中央踩了刹车。
我的身子向前倾去，又被安全带卡到了半空。
沈老师惊讶的看着我，道：“莫依然？你是帝后？”
“我……嗯……”
“那只猫就是妖圣莫依凡？”
妖？我的上一世是神，我的妹妹怎么会是妖呢？
后面响起了汽笛声，沈老师发动了车子，我问道：“妖圣？什么意思？还有，您为什么说我能看到灵体和她有关？”
沈老师恢复了平静，道：“一进入星际，你的眼睛就瞎了，也正是如此才让你原来的眼睛和她的眼睛完美融合在了一起，所以我猜测你能看到灵体和她有关。”
“原来是这样，那妖圣是什么意思？”
“莫依凡是妖圣。你不知道吗？”
“妖圣？怎么会呢？上一世我是神，她怎么会是妖？”
“称号这种东西都是后人封的，具体为什么后人将你奉为神而将她封为妖，我也不清楚。”
原来我的眼睛也拜她所赐。要想弄清楚这一切，我能问的只有江浮川。可他从来没有跟我提过这些事情，从他的态度我也能看出他并不想提及。匆匆数年，到底发生过什么？
本以为，我已经不在乎前世了，可我还是在乎莫依凡。在乎她妖圣的名号，在乎她凄惨的等待。
吃饭时，沈老师不停地给我夹菜，我也来之不拒，通通塞到嘴里。
“言兮，你怎么了？”
“我……想哭。突然，就想哭。”
这种感觉莫名而来，逐渐蔓延至心房的每一个角落，而且越来越强烈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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