。真是孙大人的朋友,会自己跑到大街上来闲逛?采买这种事情都是家里的管事安排。即便老爷要出门,后头怎么也得跟着十个八人人不是。
“拿下!”小头目下令了。
仇禹急了。
他当然不怕这几只小蚂蚁。但是有时候蚂蚁也会干扰大象的。真被拿了,面子什么的且不说,立时就会耽误好些事。
主要是今天这个日子太特殊。
“等等!”仇禹拿出了金吾卫的鹰牌。
喜相逢的人不认识鹰牌也就算了,衙门里的衙役应该无论如何认得这腰牌的。
京城里头的衙役们需要练习许多基本功,比如怎么看人下菜碟。一般来说,看人的本事都是很强的。而看人的方式,就这么几种,不外乎是看衣服,看长相,看气度,还有就是看腰牌配饰这些特定的东西了。
小头目确实认得这鹰牌。
只是,效果和仇禹想象的……正好相反。
“这是金吾卫大人的鹰牌!”小头目大吃一惊,一把抢了过来,仔细看了又看。
前一阵子府尹大人花了不少钱,将逸翠楼里最热门的清水头牌花魁买了下来,送给金吾卫大人做妾,还在府里头摆了几桌酒席。这小头目有幸远远看过金吾卫大人一眼的,此时不禁揉了揉眼睛,又将仇禹仔细相看了一番。
“知道是鹰牌就好!”仇禹冷笑道:“还不让开!回头让你们府尹大人过来说明白吧!”
那小头目脸上神色变幻了几番,忽然飞起一脚,正踹在仇禹肚子上。
尼玛,仇大人已经好些年没跟人动过手了。
只有他老人家命人动手的份儿。
仇禹登时像只虾米一样弯下腰去。
“你竟敢冒充金吾卫的祝大人!”小头目恶狠狠叫道:“祝大人比你高得多,还有胡子。你狗胆包天!竟敢擅自伪造腰牌,妄图混出去。必定是贼子!”
眼看衙役们冲自己而来,仇禹赶紧四下扫视。寻找暗卫们。
一个也没看见。
点儿真是太背了。
仇大人悲催地想到,他不禁第八百次懊悔自己不该拿这个什么倒霉催的鹰牌。
那小头目却不管那么多。挥挥手让人将仇禹捆得跟粽子似的,然后亲自来搜身。
仇禹身上有三千两银票。
其实一共准备了五千两,仇禹带着三千,王公公带着三千。不过皇上只买了些极便宜的小玩意儿,所以不过花了几两散银。
见到这么多银票,众衙役的眼都红了。
肥羊!好肥的羊!
这个家伙一定是匪人同伙,一定、必定、绝对!
被揪扯着拖去顺天府的牢房的路上,仇禹继续悲催地想起了所有的潜规则。
这些潜规则他本来就懂。
高声地呼喝远不如塞点儿散碎银子管用。
可惜的是,仇大人身居高位太久了。他已经习惯自己是规则的制定者和受益者,而不是执行人。
在路上,他终于放下身段,试图向押送的衙役行贿。
身上没钱了,只能许诺。
衙役看他的目光好像看着个白痴。
这个白痴,现在不耍威风了?把你关进大牢,还愁没银子送进来?
路上把你放了,私放的罪名那么好担么?再说,口头许下的数目是不少。谁知道你回头给不给?那里比得上后头的细水长流?人在牢里,那孝敬的名目可就多了去了。
这牢房里头的号子,讲究很多。
大的号子,挤进去一两百人都没问题。情形自然混乱不堪。极其恶劣,一般用来关那些没钱没势也没人的穷鬼。
小的单间,当然是给懂规矩、有后台、打过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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