马首是瞻。这么些年来,冯谭两家都是铁板一块。项家也曾想凑过来,可是他们家不过是跟着皇上打北戎,立了战功才起的家,根基尚浅,你祖父根本看不上。”
这些皇后都知道,不过她还是默默听着,等着下文。太后说这些当然只是铺垫。
“如今皇上启用了建储匣。好些人都心思活动起来,觉得皇位未必是理王的。”太后气愤地敲了敲桌子,“按他们想来,皇上无嫡子,理王最年长,若是要传位理王,则根本无需用建储匣,反推回来,既然用建储匣立嗣,也就是不会传位理王。”
“所以如今在朝廷之上,冯家和谭家都有被弹劾之处。”
“啊?”皇后惊讶地抬头看着太后。没想到短短时日,已经有如此变化了。
“外头有人对付你父兄,宫里有人对付你,不是顺理成章么?”太后语带讽刺地说道:“如今宜妃没了孩子,今后还能不能有也难说得很。这下手的人也够狠的,一下子将眼前的威胁和日后的隐患都去了。”
“真的不是臣妾做的啊。”皇后呜咽着看向太后。
“哀家知道不是你,你要是有这个狠劲还好了呢!”太后不耐烦地随手推了一下茶盅。
茶盅没有掉下桌去摔碎,却也翻倒了,流了一桌子的茶水。
姑母和侄女,看着那茶变成极细的水流,顺着桌脚流下去,渐渐洇湿了下头铺着的牡丹花地毯。
梅清对政局的认识比皇后还不如。她从来就没有认真研究过大臣们的关系,既使她当真在大昌长大,只怕也弄不清楚这许多家族的恩怨纠葛。她只对自己手里的狼符有兴趣。
如果狼符真的是狼头的象征,说不定能派上些用场。
“狼子狼女还有狼头……”陆斐听完梅清有点儿颠三倒四的转述,大概明白了宜妃关于北戎谍人的说法儿。
“你说,咱们手里的狼符会不会就是狼头的象征啊。”梅清的眼睛亮晶晶的。
其实,她觉得可能性很大,之前陆斐就说过狼符不像是与金银财宝有关的东西,而更像与武力相关。
“这个有可能。”陆斐也这样看。但是,作为山武会的首领,陆斐显然对“首领”的概念有更深的认识。
“你有没有想过,首领是怎么回事儿?”陆斐问道。
“这个……”梅清不知道江湖,在她的概念里,拿着什么打狗棍啊,什么掌门令牌啊,不就能号令众人了么?
自己好像陷入了惯性思维。
江湖不可能是这样的。
政治更加不可能。
虽然不知道江湖,不过想来应该和其他的大型组织差不多的。
只是所从事的工作内容不同而已。
“那你认为,北戎的谍人到底是干什么的?”陆斐又问道。
“这个……”梅清发现自己还真的不知道。
之前想当然的认为,谍人自然就是内奸,就是搞阴谋弄破坏的人。真的认真想想,好像也不对,或者说,不完全对。
“不如你告诉我吧。”梅清决定老老实实地做小学生。
“北戎的谍人之所以厉害,是因为他们只搜集和传递消息,从来不动手,所以藏得很深,极难发现。”陆斐伸出一根手指,轻轻摇了摇,然后又伸出一根,道:“而且他们很多可能只是临时的。”
“临时……”这个概念梅清理解不了,谍人还有临时的?
“你以为怎么控制一名谍人呢?”陆斐问她。
这个咱也不知道。
梅清发现在不熟悉的领域,自己好像很无知。从前从电影电视上看来的东西,完全和现实对不上嘛。
“威胁他或者他家人的性命?”梅清不确定地说道。
“这是法子之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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