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舞者。
对于真正的舞者来说,舞蹈的时候,舞蹈就是她,而不是别的任何东西。
纯粹的美值得尊重。
一曲舞罢,张之瑜笑盈盈地回来了。她的眼睛描画了厚重的眼线,杏核眼描成了长长的凤目。看起来颇具风情。
“姐姐跳的真好!”梅清真心实意地赞道。
“妹妹等一下也要跳舞么?”张之瑜问道,带了少许好奇。
“嗯……是啊。”梅清忽然想起来自己还没有安排。赶紧回头让木棉去找衣服。
张之瑜听到了梅清低声的吩咐,抬眸看了梅清一眼。眼神中都是浓浓的笑意,道:“妹妹若是需要帮忙,只管和我说。”
梅清想了想,等一下是赵媞瑾和米丽慧的琴曲,自己也不是特别有兴趣听,便打了个招呼暂时退席。稍一张望,便见到韩韶舞和吕司乐都在侧后方侍立,便向吕司乐招了招手。
梅清在后殿忙活的时候,听到了前头传过来的琴声和歌声。
琴声淙淙,歌声悠悠。
很动听,就是……好像有点儿不合拍。
说不出那里不对劲儿,也不知是琴声快了,还是歌声慢了,好像弹琴的只管自顾弹琴,唱歌的只管自顾唱歌,只可惜如此一来,不免二者都要打折扣。
吕司乐拿到梅清递过来的东西,看了又看,俯身道:“一定不负姑娘所托。”正好木棉急匆匆捧了包袱进来了,吕司乐赶着退下去准备了。
皇后自然看出来朵夫人对刚才的琴曲不是十分欣赏,但是做为主人,无论如何也是要称赞的,便带头拍了拍手,笑道:“想不到赵姑娘和米姑娘都对音律如此精通,大家通饮一杯!”
张之瑜看了皇后一眼,夜色下皇后的盛装丽服,妆容庄重得体。
这个女子真是不适合做皇后。张之瑜心中暗想。
皇后可不是打扮好了乖乖坐着就行的。
刚才张之瑜跳得如此之好,皇后并没有提议大家饮酒为贺。而赵米二人的演绎,只要有耳朵的人,都能听出来不怎么协调,皇后却说出“通饮一杯”的话来,要么是有心为之,表示对赵媞瑾的偏爱,她偏爱的不可能是米丽慧;要么就是随口而说,未经认真思量。
众人都听话的端起杯,将杯中酒喝了。
朵夫人除外。
她连沾一沾唇意思一下也没做。
也没有任何解释。
赵媞瑾当然见到了朵夫人根本没喝酒,心中郁闷。她自然知道这次宫宴的重要目的之一,就是让朵夫人见一见几位可能的外甥媳妇,所以一直留意着朵夫人的一举一动。
都是米丽慧那个贱人,不凑过来会死啊?!要卖唱不会自己唱么?非要跟着一块儿!
皇后当然也看到了,脸色僵了一下,随即假装没留意,转头四顾,笑问道:“陈姑娘哪儿去了?”
“溜走了呗。”赵媞瑾尖酸地说道。
张之瑜看了一眼赵媞瑾。
这个女子没希望了。
弹琴唱歌跳舞,不过是增添些趣味儿。用不了两天,谁还记得这些?纠结于小节,失之于大体。
正说着,梅清换好衣服过来了。
她穿了一身白色的胡服。
刚刚让木棉去至坤宫里头借来的。
这身胡服并不是常见的贴身款式,而是十分宽大,但是在手腕和脚踝处收紧。
“你是要跳胡舞么?”朵夫人问道。
“不是。”梅清答道,随即又不确定地说道:“应该不是。”其实她根本不知道胡舞是什么样子,说不定自己跳的有两分想像亦未可知。
说着梅清拿起桌上的酒壶,给自己的杯子斟满酒,笑道:“这舞要借些酒力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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